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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剃头匠外四篇散文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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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喜滋滋的主人家眉眼都是笑,端了一土碗老酒大声武气地吼:“莫得啥子好吃的!大家莫客气!吃了再上!”率先一口喝去小半碗,很是豪迈。果然有猪血
喜滋滋的主人家眉眼都是笑,端了一土碗老酒大声武气地吼:“莫得啥子好吃的!大家莫客气!吃了再上!”率先一口喝去小半碗,很是豪迈。果然有猪血汤,用自家的辣椒、酸菜炖得滚烫端上来,又辣又酸,鲜香扑鼻。嗅嗅胃口大开,尝尝满口生津。
肉香浓,酒香浓。笑意也浓,情义也浓。夕阳金黄,霜罩雪笼下农家小院温暖火热,笑语喧腾中,年味就渐渐浓郁起来了。
乡村的日子,有滋有味。
发愤的扁担
扁担是农村的常用工具,柏木的最好,一般是檀木或是枇杷树做的,硬扎。扁担可用于挑,用于抬,离了它,在农村生活,还真玩不转。比如,在田里有两箩筐谷子,你没有扁担,是挑不回来的。
扁担永远记忆在我心中的,是两件事。
第一件事情发生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中期,大约是七四年,或是七五年,总之,我很小,在读小学的二三年级吧。暑假的时候,那天我正在坡地上扯猎草。突然听到一阵吼,打架了,是我们三队和四队打群架。上百人的混战,我们不敢近拢,而是远远地望着。
原来,我们队上在挑土修堰,如果堰修起了,就会断水,四队在我们队的下面,沟里水就会减少很多,甚至枯渴。我们川西的季节晚一点,七月份的秧田还要灌水才行,所以这事被四队的人发现了,上来讲理,后来发展成打群架。
于是很多扁担,成了武斗的工具,四队的社员手中没有扁担,当然吃亏不少。那个年代,年年吃不饱,年年搞“农业学大寨”,常常开阶级斗争大会,斗私批修,割资本主义尾巴,人们心中都有股怨气,正没有地方发呢。这场架,打得天昏地暗,打得日月无光,打得鬼哭狼嚎,打得惨不忍睹。特别是我们生产队的小伙子们,人手有根扁担,就像握着一根钢枪,有气势,有力量,威武得很。
有个年轻人,绰号叫和尚,把一根扁担舞得风转,三四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。
后来,不知是谁报告了公社,出动了武装民兵,才把两队的人分开。
架打了,两队的人并没有因此结仇,都明白,这些年,心中积下的怨气,是对社会的不满,吃不饱饭呵。集体生产,人人磨洋工,你哄庄稼,庄稼哄你,一个个饿得皮包骨头,打一架出了怨气,心里还好受些,只是委曲了扁担,当了回不光彩的道具。
第二次对扁担有深刻的记忆,是我参加工作后的第一年。那时,我在大巴山区的一个县委宣传部工作,经常要到长江边的万县地区开会。这天,早上六点半,我到了太和场车站,等长途班车。
车子在出站口,被一个男人拦住,他手里拿着根扁担。
司机不得不停下来,正好又有人要上车,拿扁担的男人也上了车,从车上揪出个妇人来,下了车就开打,用的就是扁担。
原来,这女人想逃跑,不想和男人过日子了。这女人是男人花钱从外地买来的,当时一千二,那是一九八四年的一千二百元呵,相当于我两年的工资呢。我年轻,血气方刚,看不得男人打女人,而且用的是扁担,那样凶狠,一车人,周围的人,全都在看热闹,没有一个人愿去拉开男人,任他打得女人满地打滚。
我忍无可忍,冲下车,扑向男人,男人没有注意,居然被我夺去了扁担,我用扁担打他的腿,一下就把他打倒在地。
我的怒火再次凝结在扁担上,把男人打得满地求饶,我才住手。
虽然我是一介书生,但我们老马家,祖传习武,我从五岁开始练,这一般的男人,当然不是对手。
我丢下扁担,对男人骂道:你再敢打女人,我见你一次,捶你一次!然后扬长而去。
那年我二十岁,大学刚毕业。
扁担,记载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凄凉生活,也记载的我一生中难得的见义勇为。现在我想,如果今天的生活里,三队和四队还会用扁担混战吗?当然不会,那么时代进步了。如果我今天还面对用扁担暴打女人的男人,我还有勇气去夺男人的扁担吗?
我无法回答。
我的伯母金顺姬
伯母是妻子的伯母,标准的朝鲜族人。这么多年了,仍然保持着朝鲜人的生活习俗,比如每顿都要有泡菜。我们家的泡菜,都是伯母免费做的。伯母四个儿,没有女,因此,就喜欢我妻子,像对女儿一样看待她。到了晚年,几乎每隔一个月,伯伯和伯母,都要到我们家住一两个晚上,顺带带来的,除了泡菜,还有乡下的新鲜小菜,或是嫩豌豆尖、嫩胡豆什么的。
文章来源:《西南农业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xnnyxbbjb.cn/qikandaodu/2021/0715/490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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